第94节（1 / 2）

&esp;&esp;他努了努嘴道：“谁说我打不过的，我是舍不得打好吧，你可别质疑我实力。”

&esp;&esp;凌霜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
&esp;&esp;车子在楼道口停下，凌霜先上楼，徐司前紧随其后。

&esp;&esp;老小区楼道里的光惺忪朦胧，看上去死气沉沉。

&esp;&esp;凌霜走到三楼发现不对劲，她家客厅亮着灯。

&esp;&esp;她记得家里的灯根本没有修，当时全坏了，有光更见家中惨淡，桌椅板凳全糊了。

&esp;&esp;“那人怎么还没来，你打电话问问看。”徐司前在屋里转了转不小心撞到了凌霜。

&esp;&esp;凌霜侧过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——

&esp;&esp;这时，一枚冷弹穿过玻璃击中了她的左侧胳膊。

&esp;&esp;灼烧和刺痛深入骨髓，冷汗瞬间浸透衣衫。

&esp;&esp;好痛……

&esp;&esp;手机掉在地上，屏幕全碎，根本顾不得捡。

&esp;&esp;徐司前一把将凌霜护在怀里，拼尽全力飞跑下楼。

&esp;&esp;“是谁？”徐司前因为血腥味有些失控，颤抖着身体，眼睛通红，面部扭曲，青筋暴露，像只憎狞可怖的兽。

&esp;&esp;“是杀害我哥的人……”这次不是警告，而是暗杀，他们有枪，如果她刚刚没有侧身，子弹已经打穿心脏。

&esp;&esp;“我要去杀了他们！”徐司前尖叫着。

&esp;&esp;凌霜顾不得疼痛，紧紧抱住他：“别去，徐司前，他们有枪，你冷静下来，我们先离开这里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行，我要杀掉他们……”他怒吼起来，根本不听指挥。

&esp;&esp;只有杀掉他们，凌霜才能平安，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凌霜。

&esp;&esp;凌霜怕再耽误下去，那些人会追来。近距离搏斗，她不在话下，可是枪不一样，他们没有防弹衣很危险，得立刻离开。

&esp;&esp;如果这个徐司前一直发疯，只能召唤另一个。

&esp;&esp;亲吻……

&esp;&esp;她想到徐司前说的亲吻可以召唤另一个人，她踮脚用力亲他：“徐司前，别发疯了，醒一醒，快醒一醒。”

&esp;&esp;男人因为唇瓣触碰，略平静下来，凌霜继续加深这个吻，她吮吸他的唇，轻轻触碰他的舌尖。

&esp;&esp;她寄希望于此，声音哽咽急促，眼泪涌了满脸：“快醒醒，求你，徐司前，醒一醒……”

&esp;&esp;第58章

&esp;&esp;58

&esp;&esp;亲吻有用，凌霜不知道有没有召唤出另一个徐司前，但男人明显平静下来，他表情不再扭曲，目光重新变得柔和。

&esp;&esp;“宝宝，我刚刚好像有点……”他从情绪风暴里出来，目光有些混沌。

&esp;&esp;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，凌霜一把将他摁进车里催促：“快走！”

&esp;&esp;她的手臂在流血，徐司前不敢怠慢，转响油门。

&esp;&esp;小区里静悄悄的，凌霜吞咽嗓子，警惕趴在窗户边往四周观望。

&esp;&esp;枪是从她家南边打过来的，他们如果往右行驶，势必会和那些人碰上。凌霜比谁都想抓到他们，可是眼下不能意气用事。

&esp;&esp;她迅速做出判断，对徐司前说：“左拐，从北门出去，开快点。”

&esp;&esp;车子疾驰在主干道上，凌霜一边打电话报警，一边紧盯后视镜，好在没人追过来。

&esp;&esp;主干道上有摄像头，有一定威慑作用。

&esp;&esp;她在电话里特别提醒嫌疑人有枪支，让所有过来调查的警察穿防弹衣且要带警犬。

&esp;&esp;交待完，凌霜总算松了一口气。伤口像是火烧一样痛，她闭上眼睛缓缓吸气吐气。

&esp;&esp;车内漆黑，徐司前眼睛虽然看不到她，鼻尖却一直能闻到血腥味。

&esp;&esp;那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，让他不断往失控边缘跑，他极力隐忍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发抖。

&esp;&esp;他讨厌这样无能的自己，遇到危险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。

&esp;&esp;“凌霜，我能打开窗户吗？”

&esp;&esp;凌霜掀开眼皮说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车窗降落，街灯映照进来，凌霜看到男人僵硬的脸颊。

&esp;&esp;“很难受？”她问。

&esp;&esp;“有一点。”徐司前声音低沉，呼吸急促。

&esp;&esp;“是因为什么？”夜风吹散血腥味，也让她的声音变得漂浮。

&esp;&esp;“血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凌霜往左挪了挪，想伸手去安抚他，可是胳膊痛到受不了，只能偏头倚过来，用语言哄：“徐司前，别害怕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害怕？”他有些惊讶。

&esp;&esp;“因为我也怕血。”某种程度上说，他们算不算同病相怜？

&esp;&esp;徐司前吐出一口浊气道：“每一次，我都能透过血液看到另一个世界，那好像是老古板的记忆，可我讨厌那个世界……”

&esp;&esp;凌霜声音干涩道：“会好的。”

&esp;&esp;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他，还是在安慰自己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车子开到急诊门口，徐司前绕到另一侧开门。

&esp;&esp;副驾驶座椅被血液染红一片，徐司前只觉心口抽痛难忍，眉头下意识深锁。

&esp;&esp;“没事的，只是一颗小子弹。”凌霜宽慰道。

&esp;&esp;徐司前表情略缓和下来。

&esp;&esp;清创室的医生，听说凌霜来处理枪伤，有几分惊诧。

&esp;&esp;他虽然知道枪伤怎么处理，却还是第一处理，听说凌霜是警察才放心下来。

&esp;&esp;外套脱掉，创面露出，伤口很深，几可见骨，凌霜在他取子弹前，用手机将伤口拍摄下来方便后期调查。

&esp;&esp;“伤到骨头了，你坐这里别动，我去准备点麻药。”医生说完话走出去。

&esp;&esp;清创室里，一时间只剩凌霜和徐司前两个人。

&esp;&esp;她一抬头，看到徐司前红着眼睛在掉眼泪。

&esp;&esp;凌霜愣了一下问：“你怎么哭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心疼。”他背身过去，故意不让她看。

&esp;&esp;凌霜第一次见男生哭，她有些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