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（1 / 2）

&esp;&esp;阿姨笑了笑说：“挺帅的一个小伙子，大高个。我本来都要下班了，他非要加钱让我送来的，姑娘，他是你男朋友吧？”

&esp;&esp;凌霜第一反应是秦萧，他们队最高最帅最细心的就是他。

&esp;&esp;但是，五分钟后，秦萧给她打电话说，外卖给她订了晚饭。

&esp;&esp;凌霜停下筷子，皱眉看向手里的米粥。

&esp;&esp;不是秦萧？那这到底是谁定的？

&esp;&esp;赵小光可没法用帅来形容，匿名的田螺先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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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凌霜退烧后，稍微有了点力气，她下床整理衣服，突然发现心口处有一片凝固的血迹，从血痕的颜色来看，时间不久。

&esp;&esp;她掀开衣服查看，自己身上没有伤口，对镜照过，发现她后背也有一个血指纹，从大小上看，是成年男性的。

&esp;&esp;凌霜立刻打车回队里。

&esp;&esp;晚上十点，天依旧闷热，风没有，汗水阉着皮肤难受。

&esp;&esp;刚刚出警回来，技术部门的人正在进行化验分析。

&esp;&esp;凌霜径直去里面找赵小光，问：“金果呢？”

&esp;&esp;“还没找到，我们去的时候，她已经跑了，小姑娘腿脚挺快。”

&esp;&esp;“跑了？”凌霜又问，“你救我的时候受伤了吗？”

&esp;&esp;他摇头：“没有啊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我衣服上的血是谁的？”

&esp;&esp;赵小光挠了挠头说：“可能是徐司前。”

&esp;&esp;“徐司前？”凌霜有些惊讶。

&esp;&esp;“是啊，是他第一个发现你遇到危险的，也不知道这孙子从哪里来的消息……”

&esp;&esp;凌霜忽然想到昏迷前的那通电话。

&esp;&esp;她翻开通话记录，恍然大悟，果然是拨错了。

&esp;&esp;不过，这个徐司前还挺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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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晚上十一点，徐司前洗过澡，站在阳台上俯瞰夜景。

&esp;&esp;南城，对他来说，熟悉又陌生。

&esp;&esp;几分钟后，他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息，发件人是凌霜。

&esp;&esp;“徐司前，今天谢谢你。”

&esp;&esp;他看完信息，没有回复，指尖一摁，熄灭屏幕。

&esp;&esp;凌霜见对方不回信息，以为他没看到，又给他打了通电话。

&esp;&esp;徐司前看着屏幕上“小警察”三个字，瞳仁微烁。

&esp;&esp;交集一旦产生，就很难再避让开。

&esp;&esp;他缓缓点下接听，女孩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晚尤其悦耳。

&esp;&esp;“徐司前，谢谢你今天去救我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谢。”他语气淡淡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情绪。就好像救她这件事，和在路边捡块石头一样容易。

&esp;&esp;“你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吗？还痛不痛？”凌霜又问。

&esp;&esp;徐司前揭开缠绕掌心的绷带，露出里面暗红色的伤口，对着光照了照。

&esp;&esp;真奇怪，被她关心过后，这丑陋的疤痕都好像在某一瞬间变成了骑士勋章。

&esp;&esp;“包扎过了，但很痛。”他戏谑笑了声。

&esp;&esp;“啊？那怎么办？”女孩一时不知怎么接这句。

&esp;&esp;晚风从窗户里漫进来，徐司前的心忽然变得异常柔软。

&esp;&esp;“要不然这样，明天送去给你吹吹？”他故意逗她，带着几分不正经。

&esp;&esp;听筒里男人的声音很磁，又有几分性感。凌霜耳根一热，“啪”地掐断电话。

&esp;&esp;徐司前耸了耸肩，对窗淡笑，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情绪。

&esp;&esp;他矗立良久，眼神渐渐变凉。

&esp;&esp;今天的事情看着和凌霰案无关，那一望无际的深潭下，他们又藏在何处。

&esp;&esp;得尽快查清楚才行，可如果不借助警方，他又会多方掣肘。

&esp;&esp;如果那样的话……小霜同学，我们还会再见面。

&esp;&esp;他摸出手机将她的备注名改为：小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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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很快，技术部的化验结果出来了。

&esp;&esp;金红阳家中收集到的血液样本系同源，该血液样本与金红阳母亲的dna序列对比后，相似度达9999，可以确定这就是金红阳的血。

&esp;&esp;从金家采集到的指纹里，除却金红阳，就只剩他女儿金果。

&esp;&esp;秦萧做过一系列模拟测试，现场血液滞留量足够一个体重80公斤的成年人丧命。

&esp;&esp;种种信息表明，金红阳不可能生还。

&esp;&esp;之后的几天时间里，专案组冒着高温翻遍南城大街小巷，寻找金红阳尸体，但奇怪的是，尸体竟然像蒸发了一样。

&esp;&esp;早间的案情分析会讨论激烈——

&esp;&esp;秦萧说：“尸体是蒸发不了的，即便是火烧，人骨也不能完全成灰，尤其是天灵盖。”

&esp;&esp;凌霜同意他的观点：“据金红阳家地面的刀痕来判断，现场很有可能发生过分尸。金红阳女儿年龄太小，力气不够分尸，但她很可能是这起案子的目击者甚至是参与者。

&esp;&esp;接下来的工作方向基本确定：

&esp;&esp;一、继续找金红阳尸体。

&esp;&esp;二、找金红阳老婆。

&esp;&esp;三、找金果。”

&esp;&esp;凌霜说完布置了任务。

&esp;&esp;王嘉怡见她没给自己安排事，举手道：“凌队，请问我要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赵小光笑：“你看家。”

&esp;&esp;王嘉怡站起来，认真道：“凌队，我想出外勤，想跟您学习破案，这是我做刑警的初衷。”

&esp;&esp;凌霜瞥了她一眼，点头说：“行，那你跟我和赵警司。”

&esp;&esp;赵小光扭头似笑非笑道：“王警官，出外勤是容易升迁，可三伏天的外勤可没那么好出。”

&esp;&esp;王嘉怡坚定道：“我不怕吃苦，怎样都行。”

&esp;&esp;赵小光还想说什么，被凌霜用眼神警告了，他嘴巴一撇，顿时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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